跑到我这儿不就是看上我的床了?”
“不是。”夏秋翌否认,坐直起来,“我看上的不是你的床。”
周寓喝掉手里的水,笑说:“你继续否认,但你说服不了我。”
“周寓。”他忽然呢喃一声。
周寓喝完水,放下水杯,就见一道身影压过来,腿上力道一沉。
“你不知道吗?非要我用那么多心机?”夏秋翌在他面前呵气如兰,周寓心跳如擂鼓。
这哪是心机,这已经是胆大妄为、公然出击了。
之前变着法儿跟他回家,要他煮鸡蛋面,现在又变着法儿来找他,他一点儿都不反感,夏秋翌兵不厌诈,他食髓知味、甘之如饴。
怕他不舒服,周寓两手托起他的腿,改坐到沙发上:“夏秋翌,你喝醉了。”
夏秋翌双膝跪在沙发上,垂头看着他:“我没喝醉。”
然后动身亲下来,周寓呼吸一滞,偏头躲过:“变态酒鬼,你不要借酒行凶啊!”
一次不成,夏秋翌强掰正他的脸,又要来第二次。
喝多的酒鬼哪能操控他,周寓又无奈又好笑,后背往沙发一靠,把夏秋翌的脑袋轻轻按在肩上。
“别动好不好?我感冒了,不能传染给你。”
夏秋翌趴在他怀里,像抱着一只乖巧的小狗。
软软的发丝挠在脸上,他揉了揉那颗小脑袋,任怀里的人胡言乱语地撒野,心化成暖阳下的一洇水。
折腾了一会儿,夏秋翌终于安静下来,周寓低头,看到他已经睡熟,起身抱进房间。
幸好睡着了,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招架喝多的夏秋翌,他又不是圣人,被喜欢的人这么撩还能心如止水。
周寓俯身,拨开他额头的发丝,在那处淤青早已消去的额角轻轻印下一个吻。
晚安,做个好梦。
熄灯关门,把房间让给夏秋翌。
第二天醒来,周寓头痛欲裂,无疑是感冒又加重的迹象。
睁眼看到身上盖了被子,额头沉甸甸敷着一条湿毛巾,视线上移,看到一条细长的腿,坐在餐桌旁。
夏秋翌坐在椅子上,身上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,运动短裤卷起,露出白皙的大腿,另一只脚弯曲盘在大腿下方。
风从阳台吹进来,拂起他额前的发丝和薄薄的衣角,而他正低头摆弄着叶华的魔方,嘴角绷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苦涩,对一切无知无觉。
像幅画一样。
好一会儿,夏秋翌似乎心有所感,转头看过来,脸上猝然一怔:“你醒了?”
然后飞快移开视线,有些难堪似地说:“对不起,昨晚我喝多了,不记得了……”
看着不像是不记得的样子,难为情?
周寓发笑,从沙发上坐起来:“不记得就算了,也没发生什么丢人的事,昨晚喝这么多,现在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“我没有不舒服的地方。”夏秋翌侧头看他,面色黯然,“是你发烧了,为什么不在房间睡?之前不也一起睡的吗?”
之前是征得他的同意,当然没什么,昨晚不一样,周寓不想他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被吓到。
“我习惯了。”
“你还是躺着休息吧,别去图书馆了。”
“那你呢?”
他约了邱治淮,应该不会放邱治淮的鸽子。
果不其然,夏秋翌说:“我跟他们约好了,不能不去。”
周寓皱了皱眉。
怎么一觉醒来感觉夏秋翌变冷淡了?要是再不去补习,他们的关系会不会直线降温,直至凉凉?
周寓掀开被子:“我没事,生病了就应该多活动活动,我跟你一起去图书馆。”
夏秋翌抬眸,神色复杂,许久才说了声“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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