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别用处,姓周叛逃多年,春秋谈已经不知所踪了。”
泠琅回忆道:“他昨日同我说,世上已经没有了春秋谈,一滴都不会再有。”
“捉回来再酿便是,这有何难。”
“他看上去并不肯。”
江琮温和道:“那就让他肯。”
泠琅笑着说:“夫君动辄说我心狠手辣,也不瞧瞧自个儿说这话时候是什么嘴脸。”
“什么嘴脸?”
“自然是很俊嘴脸。”泠琅流利地答。
江琮表情好似被食物噎住,泠琅正要开口,却瞥见帘后有人影匆匆而来,下一瞬,绿袖出现在外边。
“少夫人,世子,二殿下传唤二位去花厅一同用膳。”
竟这么快就午时了,泠琅腹诽,同这黑心眼儿人打机锋真能消耗时间,可气是除了让他坦然承认自己是青云会,其他什么也没套出来。
而关于周厨子逃脱之事,更没个下文。不过看他气定神闲模样,似乎是胸有成竹,晚些再好好盘问便是了。
她款款起身,理了理衣摆,今日穿是一身鹅黄纱衣,虽说灵动娇俏十分漂亮,但极易褶皱,很需要费精力打理。
抬头,却见绿袖立于一旁,脸上又是一副震惊表情。
泠琅顿时头大,她顺着女孩儿视线往下望,原来是方才被她怒摔一地碎瓷片。
一旁江琮也注意到绿袖异状,抢在他有所反应之前,泠琅率先握住绿袖手。
一声轻叹,双眼染上哀婉无奈,泠琅低低地说:“无事,走罢……是我失手。”
绿袖咬紧了唇,扶着一看就忍着委屈强装风轻云淡少夫人,往门外行去。
泠琅低垂着头,轻移莲步,双手端庄地交叠,却在转弯时有意无意往身后瞥。
正对上江琮似笑非笑视线。
她飞快地转回眼,心中全是恶作剧般快意。
三冬守在外边,见江琮出来,忙不迭地上前搀扶,一行人便这么默默无语地走在傍着瀑流廊道上。
这条廊道位置十分巧妙,是整座别馆最精心所在。既能观看飞瀑涧水景致,亦能赏玩翠绿葱茏之山景。
在离水近一段,还能感受到丝丝水雾扑面而来清爽,故此廊被称为雾里道,人们多会于此观景闲谈。
正巧了,泠琅走在前面,拐了个弯,便遇上了一伙人。
男子身形颀长,一身竹青色衣袍,正凭栏眺望,显然在享受山景。身后立了几个侍从,皆恭恭敬敬地候着。
泠琅凭他手中不断轻摇折扇认出来,这人是北洛侯世子,那个在宴席上屡屡投来不善视线奇怪男人。
她不晓得自己何时惹着了他,但狭路相逢,最起码功夫是要做。
“妾身见过公子。”她盈盈屈膝,一双妙目垂视地面,半点差错没有。
然而,却听得对方从鼻孔里冷哼一声,权作回应。
泠琅仍是端庄微笑,直起身,就要从容离开。
北洛侯世子却又哼一身,忽然开口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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