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天气般的乌云蔽月,看不见银辉般的月光,徒留遗憾。她微微凑近,想赶去那些碍事的乌云。
乌云赶不走,无心间触碰到炙热的呼吸,她不由一滞,眸色呆呆。
林然平日里不呆,遇到暧昧时,就变得左右摇摆。
用长乐的话解释,就是:有贼心没贼胆。
贼胆在时间的消逝里变大了些,尤其是想到这是阿凉欠她的,就鼓着勇气凑过去,双手揽着她的腰肢,不让她逃,不让她拒绝。
马车颠簸,不如往日屋里安静,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传入耳膜中,穆凉知她意而纵容。
本就是欠她的,若拒绝,定不会罢休。她阖眸,纵容她片刻。
她不拒绝,就是对林然最大的鼓励。
轻轻碰上,慢慢舔舐,那些苦涩的味道就散去了,留下的只有她们融合在一起的味道。
她尝过味道之后,就欲罢不能,深深去摸索,扣住腰间的手更为用劲。
舌尖上炸开的味道就像是糯米糖糕,香甜而绵软,忍不住更进一步。舌尖碰到牙齿后,微微用力,舌尖缠绕在一起。
呼吸停滞,短暂的窒息让穆凉稳不住身形,软在林然怀中。
林然呆呆地看着她面上的红晕,小算盘得逞后,她就沉默不语了,握着阿凉的手,在她手腕处轻轻摩挲,听着她微带急促的呼吸声。
阿凉怕是不懂亲吻,想必以前没有的,她傻气地想,以后对阿凉更好些。
两人心思各异,穆凉羞涩而不抬首,首次将林然当作自己可依靠的人,疲惫的感觉涌上头脑,不自觉睡了过去。
等到了王府,林然也不叫醒她,反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,将人轻轻抱下马车。
穆能当真睡了回笼觉,醒来后神清气爽,去梧桐院时找那不省心的两人。
一进院子,就见到林然在耍枪。
林然并不只爱一种兵器,练武时不分彼此,剑法好,枪也耍得凌厉,枪花如风。穆能站下来后,看了两眼,道:“耍得可以,阿凉回来了吗?”
“阿凉在睡觉,阿爹吃午饭了吗?我陪您喝一杯?”林然停了下来,吩咐婢女去准备午饭,又从阿凉的库房里找出几坛好酒来。
阿凉与她很少喝酒,但府内有个爱喝酒的人,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。
穆能从不嫌弃酒多,穆凉睡着,话也不好说,等她醒来再问。看到婢女手中的酒后,他眼睛一亮,拨开酒封,醇厚的酒气让人精神一震,骂道:“小兔崽子,藏了这么好的酒,你喝真是浪费。这些都搬我房里去,拿些普通女儿红来。”
林然:“……”
她喝酒哪里就是浪费,不甘心道:“这是从我父亲那里找来的,据说有二十年了,不算好酒。”
“是你自己不会品,这酒最少四十年以上,比你娘都要大,喝比自己年龄大的酒,也不怕折寿。”穆能直接让人搬酒,不理会林然的哀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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